蕁麻疹又犯了,身體無法控制的發燙、雙頰脹紅,就像吹得鼓鼓的紅色氣球,只要再吹一口氣,就要脹破。
凌晨五點竟全然沒了睡意,窗戶還是一片黑,黑夜如同包裹我身軀的棚帳,我心裡有個底,也非初次那樣的不知所措,我知道黑夜的感覺,也嚐過黑夜為我準備的毒酒餿菜,難以下嚥的滋味留在乾涸的喉嚨,灼熱著。
有時候會懷疑著,是我不夠好,或者是我做得不好,我常這樣捫心自問,有時候非戰之罪也是一種罪,儘管淪為代罪羔羊,旁人也只能輕聲嘆息。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虛偽,明明有些話該說出口的,卻只能嚥入腸肚,冷暖自知。
逆光是刺眼的,而陽光卻是耀眼的,只是方向錯誤了。也許我一直存在某種平和,所以成為一種沒有固定形體的液態,息事寧人,也許我該學著野貓豎起毛髮,表現出不可侵犯之姿,對方才會退避三舍。
我從不寄望能獲得些什麼,因為那都只是奢求的幸福,我一直告訴自己是幸福的,只是缺乏了一種圓滿,而那也是我一直渴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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