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, 12月 31, 2008

生命跳針

2008最後一天在三個不同的城市遊蕩,嘉義、雲林顯然比台北冷多了,我想是因為空曠因素使然。

前日晚餐很幸福,因為Flying和他朋友讓身為貧民的我,體驗了一晚貴族氛圍,平日我只能在外圍望著內圍的生活,雖然羨慕著內圍的悠閒與幽雅,但我知道這與我目前的身份格格不入,彷彿Brooklyn居民羨慕New York City東區的上流社會,儘管生活在同個城市,卻是不同世界。

昨日是我從事教職以來,最驚恐的一天。午休一片寧靜中突來的騷動,伴隨著驚恐的數分鐘,在我朝不安的騷動走去,接踵而來的就是震撼時刻,一個學生痙攣倒在地板,我快步並迅速的抱著倒地的學生、並護著學生的頭部,他四肢顯然是痙攣造成僵硬,在不斷抽蓄呻吟中我試圖與懷中的學生對話,但是他一點回應都沒有,此時趕緊請學生立即請校護與主任協助,他抽蓄、呻吟、顫抖、四肢僵直、眼睛上翻,詢問在旁的學生,此學生是否發生過類似的情形,學生異口同聲的表示從未曾見過此情況。

癲癇,我猜想是癲癇發作,一直試圖跟學生對話,他顯然沒能控制臉部肌肉,亦或者他此時進入迷離狀態,在他呻吟、痙攣趨緩時,然而眼球更是往上吊,這樣的情況讓我更緊張,莫非學生撐不住就要失去意識了;不禁讓我想起以前隔壁班的同學,畢業旅行回來後隔日就癲癇發作死亡了,我害怕懷中的學生發生什麼意外,更是急得不得了。

直到校護與主任到了教室,協助讓學生臥躺在桌上,我詢問校護是癲癇嗎?校護也不知所措的表示此學生未曾有過前例,學生痙攣與抽蓄已經緩和、而全身癱軟,此時學生終於可以用點頭的方式與校護做簡單的回應;十多分鐘後家長趕來,無奈的家長透露無可奈何的神情,表示已接受診斷治療,也去廟裡祈求平安,但是家長似乎刻意隱瞞學生的病情。

校方派人與家長將學生帶回靜養,此時機會教育告誡學生,爾後要多關心注意此位同學,若有類似情況該怎麼處理;放學後立即上網搜尋癲癇發作緊急處理方式,以補足這方面的知識,總而言之,實在是令人驚恐的時刻,簡直生死一瞬間!!

在2008年12月,發生了很多事情,希望2009年有一個好的開始,也許從這一秒開始,幸運就來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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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癲癇之友協會
兒童癲癇協會
台灣癲癇醫學會

星期日, 12月 28, 2008

Darkness

早晨厭厭然的起床,腦子裡浮現前一秒夢境中的紊亂,錯綜複雜的薜荔,氣根狠狠釘入白色的牆面,攀附整牆的墨綠,營造鬼影幢幢與陰森寂寥,也許在某個轉角,將會遇見讓人錯愕與驚悚的畫面。

在斑駁的古宅門後,躲藏一群黑夜惡靈,當陌生人唐突的驚擾,它們不客氣的籠罩天際,烏雲罩頂的黑壓壓,且眼裏會射出光箭,往無禮的莽徒瞄準,亦或者用那噬血的利牙囫圇吸吮。

我藏進山壁裂縫裡,以躲避史前猛獸的攻擊,可是牠卻守在洞口,並猛烈的鑽向洞口,企圖用前額巨齒把狹小的裂口擴大,我只好拼命的往深處退,深怕一不小心就成為猛獸裹腹的點心。

幾個場景不斷的交疊出現,個個都是充滿急遽壓力的氛圍,輪番的凌遲,折磨我消彌殆盡的堅強。惡夢是真實上演,美夢卻虛幻飄渺,有時候夢裡的情緒一直延伸到夢醒,整個人筋疲力竭,彷彿一口氣登上百嶽般整個人虛脫癱軟,跌坐在地毫無力氣。

現實生活已是殘酷無情,百般侵略,沒想到夜裡得以逃避的片刻,卻無法喘息竟繼續防禦。

星期日, 12月 21, 2008

距離

就像眼裡進了沙,眼淚不停;就像切洋蔥的刺激,眼淚不止;彷彿爆裂的消防栓,那樣狂洩。

有時候我也不想要這樣,不過我一直在堆砌城牆,一道一道的藩籬,把自己關在沒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,那麼頓時覺得安全;習慣黑夜,白天就顯得不自在,吸血鬼晝伏夜出,披上黑色披風,戴上黑色面具,恣意的狂妄。

在解開衣衫後,赤裸的胴體,毫無遮蔽一覽無遺,你用肌膚問好,我用舌尖握手,用彼此的體溫衡量熱度,用彼此的心跳測量頻率,用唇舌探索著高巒萬壑,用指尖來回耕耘,埋下未知的種子。

你我早已經是背道而馳的左右,身體這麼親密,可是心卻是那麼遙遠,儘管你依偎在我懷裡,我卻不能肯定你的真實。躺在沙發,望著窗外,陽台上的黃金葛惹了一片綠,可是臺北的天空總是滿天灰,兩種顏色那麼衝突,無法成就一幅美景!

聖誕紅

Loki的攝影棚舉辦「聖誕紅交換禮物Party」!!
聖誕紅照片→點我

聖誕聚會-10
聖誕聚會-8
聖誕聚會-9
聖誕聚會-7
聖誕聚會-5
聖誕聚會-4
聖誕聚會-2
聖誕聚會-1
聖誕聚會-3

星期五, 12月 19, 2008

窩心的學生

一個小男生跟我說:「老師,我愛您!」
還追問我:「老師,您教那麼久的書,哪一天最快樂!」言下之意暗示我,他們班最乖、最聽話。

其實我心情一直不好,聽到學生說愛我,我確實高興好一陣子。老師的快樂,很多都來自於體貼的學生,被學生熱情圍繞也是件幸福的事情。

星期六, 12月 13, 2008

段落

我想是心累了,中午躺在床上睡著了,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,喉嚨乾得發火,左肩膀不知名的痛楚,夢反覆真實,不知道會不會和夢情節一樣,我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
一個人走在陌生的街上,突然好想找一個人說話,可是卻又不想讓他看穿我的心思,那種矛盾與掙扎,在在交錯著。在每個句點後,又會重新開始一個段落,隨著逗號、分號、刪節號等,發展出另外一個情節的故事,原以為可以落下句點結束,卻又無奈的開始。

想要離開遠遠地,讓自己放逐,就像天空的雲,任由風的帶領,那樣恣意自然,如果能隨著風飛過那層層的高山萬巒,我想眼前會是一片開闊。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格格不入,不是因為我與眾不同,而是你們與眾不同。

想要的往往不能成真,只存在一種虛無飄渺的想像;孤單彷彿臉上的鬍渣,不能斷定在哪一秒開始就出現了,隔夜更是狂放荒唐!

星期五, 12月 12, 2008

紅色氣球

蕁麻疹又犯了,身體無法控制的發燙、雙頰脹紅,就像吹得鼓鼓的紅色氣球,只要再吹一口氣,就要脹破。

凌晨五點竟全然沒了睡意,窗戶還是一片黑,黑夜如同包裹我身軀的棚帳,我心裡有個底,也非初次那樣的不知所措,我知道黑夜的感覺,也嚐過黑夜為我準備的毒酒餿菜,難以下嚥的滋味留在乾涸的喉嚨,灼熱著。

有時候會懷疑著,是我不夠好,或者是我做得不好,我常這樣捫心自問,有時候非戰之罪也是一種罪,儘管淪為代罪羔羊,旁人也只能輕聲嘆息。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虛偽,明明有些話該說出口的,卻只能嚥入腸肚,冷暖自知。

逆光是刺眼的,而陽光卻是耀眼的,只是方向錯誤了。也許我一直存在某種平和,所以成為一種沒有固定形體的液態,息事寧人,也許我該學著野貓豎起毛髮,表現出不可侵犯之姿,對方才會退避三舍。

我從不寄望能獲得些什麼,因為那都只是奢求的幸福,我一直告訴自己是幸福的,只是缺乏了一種圓滿,而那也是我一直渴望的。

星期日, 12月 07, 2008

陌生人

洗完澡,在鏡前換了幾套衣服,最後挑好衣服裹上圍巾,穿上長大衣,一切都就緒後,突然不想出門了,胡亂編個牽強的理由,於是又把穿好的衣服一件件脫下。

心情改變的像是曇花開落,一週沒刮的鬍子讓自己更顯的頹廢,早上醒來一頭亂髮,誤會自己是在地下道醒來的流浪漢,偶爾還可以嗅到油垢味,蒼蠅在頭上盤旋,彷彿飢渴的禿鷹,等待時機啃噬死亡的軀體;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死了,行屍走肉的遊魂,三魂七魄飄散了,只剩下一縷清煙,邪靈已佔據多時。

眼神如黑夜般的誨暗不明征征然,有時候強迫症發作,覺得全身很髒很癢,一直搓揉著身體,覺得千萬隻惡蟻,在身上恣意的攻略,用那大而厚實的獒牙撕咬著皮膚。

落寞的時候,最怕在路上遇到熟人,尷尬寒暄的交談,從臉上細微的表情一覽無遺無所遁形,失意的時候,習慣低頭走路,像似鬥敗的公雞,抬不起頭來,只能用餘光看著四周。

我喬裝著希望沒人能認出自己,我佯裝自己很愜意自然,可是卻逃不過你的銳利雙眼。

星期三, 12月 03, 2008

不想待在台北了

從部落格訪客計數器發現,某個網友在搜尋引擎輸入關鍵字「不想待在台北了」,而連結到我的部落格。

到底是怎樣的理由讓人想離開台北?國片「海角七號」主角阿嘉的不得志?或者像羅大佑嘶吼「台北不是我的家」?也許你如同王文華愛情小說「我的心跳,給你一半」的對白「你幾點離開台北?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到機場?」

每個人想離開的台北的理由不盡相同,也許想離開愛情、逃離傷心、試著流浪,儘管理由千百種,似乎都脫離不了「溫暖」的原因,因為失去了溫暖,所以心冷了,彷彿台北的十二月天,寒流頻傳下探低溫,縱使穿上羽毛外套、裹著圍巾、戴著毛帽,也無法讓心暖和起來。

四爺:「能夠離開台北是一種幸福!」有些人上台北是為了找尋一種幸福,若在台北找不到所謂的幸福,於是又起身往下一個地方尋找幸福吧!朋友問:「明年你還會在台北嗎?」我也不知道是否會繼續在台北生活下去,儘管一個人在外生活了十幾年,有時候還是會想家,覺得台北離我家好遠好遠。

也許偶爾會眷戀,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為我的情感渲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