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平交道的柵欄阻擋我的去路,火車呼嘯揚起的睥睨打在我身上,徒步越過憂傷的險峻,卻被疾駛的機車擁抱,我浮在水面上,隨即沈到深海裡,我的眼鏡在擁抱的瞬間,離我而去,視線朦朧。
海水餵養我的肺,此時天空離我越來越近,頓時眼前一片晨曦,我看見下一個路口站了一個人,他穿著希望的衣服,站在路口的那端看我,突然覺得他似曾相識,我試著從記憶中找尋他的片段,卻搜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,也許我跟他素昧平生,也或許上輩子我是他的僕人,追隨他一世,卻在死生後惦記著他的美好。
心裡的斗室鎖了一個巨人,他蜷伏在方寸空間,終日不能起身的無奈,只能俯身低頭過日,他渴望有一天能夠站立躺平。終於有一天,心門敞開,他走出桎梏卻懷疑眼前的虛幻,他開始擔憂眼前的美景只是海市蜃樓,覺得自己不屬於美好的部分,鬱鬱寡歡而臥病,直到臨死的那刻仍不相信真實,活在自己設下的胡同迷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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